她沉默了半晌,想着要不要回去。炉上茶水又沸,陶弘之照旧新沏了一碗递到面前道“腌的蜜饯近日刚好没了,好在”
“好在姑娘今儿不嫌弃陶记东西粗陋。”
薛凌捏了碗,陶弘之又道“薛姑娘可有读过渔父一文”
“昭明文。”
“姑娘果然涉猎甚广”,陶弘之给自己也添了满碗,却并无要饮的意思,而是将捡了些地上层土放进杯子里道“这茶水,姑娘觉得还能饮么。”
薛凌瞧着他不答,陶弘之笑道“陶某自作聪明了,薛”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是这么意思吗,圣人曾言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薛凌抢了陶弘之话头,换了语气,不复刚才随和。
陶弘之赶紧正了脸色,道“姑娘误会,我只是”
“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