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世界天翻地覆,是个什么感觉。
她便没过多讽刺,只轻声道“当年,霍准想让二儿子娶你,魏塱没奈何加之另一个公主死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你当晚在江府留了那么久,是如何跟黄承宣说的?”
永乐公主稳了稳身形,推开薛凌,自己坐回床上,道“我说我要杀了姓齐的全家,哪怕是个义女也要死,最好就死在新婚夜”。她抬头直直看着薛凌,似问似怨,咕哝了一句“齐清猗怎么还不死。”
薛凌久没答话,永乐公主便又补了一句“她不死也好,生不如死。”
永乐公主说的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想来黄承宣不会生疑。但薛凌到底怕和他撞上,那会听得下人传话威胁,已感觉这人不是个善茬,真面对面,乱子更多。
说来也怪,上次生日宴与黄承宣也是有过几句是非的,当时并不觉得此人有什么异处,一脸的草包相。薛凌有一瞬怀疑自己多心,听惯了苏姈如一众话里有话,就觉得世人皆有两幅舌头。
黄承宣那般交代,也属正常,未必有什么不对。但她却又赶紧转了念头,只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怎样,这个人都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