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三天两头地就约上别家夫人,兴致极高地来一场诗会。
这两方也都是能人,在大热天的也能谈论得热火朝天,丝毫不为外物所扰。
明明自己也热得冒汗,一天洗七八次澡,热情却越来越高涨,在清歌这不太理解文人情怀的鬼眼中,那就是跟入了那什么教似的,诡异的不行。
别问,问就是向先贤学习;别说,说就是朝先贤看齐。
旁的也就罢了,为了不错过这样的文人盛典,不少世家就甚至连往日里的举家避暑都取消了,一个个的热血上头。
清歌就觉得很难。
清歌想去避暑。
但是清歌没有办法。
因为杜家全家都留在这里,她一个人避暑,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意,临安杜氏还要脸。
无奈打发走了杜珩出去会友,又甩掉了身边本就围得不紧的丫鬟仆妇们,自由了的清歌懒洋洋地躺在树杈上,脸上盖着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荷叶,还拿着把扇子扇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该怎么去避暑。
酷日之下,树叶的水分都像是要被蒸发出来了一样,清歌的衣服上都沾上了水汽,额头上的汗更是珠子一样一串一串地往下掉,使她整个人显得焉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