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可是难点,衣裳这东西没人卖现成儿的呀?”,说着一拍手,“哎,有个地方虽然不是开店儿的,但是你到他们家看看,兴许就能碰上。那家姑娘在裁缝铺做学徒,做出来的衣裳没事儿就拿到集市上卖。额,您从这条街一直往前走,遇上兴顺茶楼您就往右西拐,进巷子问老孙头家,就是了。”
临走时候多给了小伙计二两银子算是赏钱,也算是买他个嘴严,紧接着就顺大道往里面走。虽说不是车水马龙,可杭州城附近的镇民富得流油,红男绿女沿街嬉戏打闹惹出好一副康平盛世图。也没走多远,果然看到一茶楼,过茶楼有一小巷,拐进去有人搬椅子坐在门口儿。初春天气,那女人穿得一红肚兜,披着粉丝绸小衫,正靠在门板上抽烟袋锅。
眼看澹台隐过来,轻佻的说了句,“哎呦这位爷,您这倒是赶早儿啊?还让不让人家歇歇啦,真是的里边请吧,爷!”
看那女人极不情愿的叫了声爷,再看自己这身行头,背上背着麻袋,确实是有点寒颤。寻思着这风尘女子也算是正人君子,于是没和她计较什么,从怀里摸出两枚大铜钱。那女人接过钱,吸了吸鼻子。
“哎,这不在班子里就是不行哈?咱这身段,凭良心,您就再给加一个嘛!”
澹台擦了擦额角的汗,撩起头发露出清秀的面庞,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放在她的手心。
“钱给你,你听我说,我不是来干那个的。”
“不干那个?那你给我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