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饮茶,方才香味儿源头便披着绸缎面的浴巾进了屋子。这位姑娘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树梨花压海棠,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哎呦,这位就是二太太吧,您能嫁到舍府真是三生有幸啊。正所谓是男才女貌,舍老爷可是个大善人那。”
女子手里拎着一小盒子点心放在桌子上,舍老爷子训斥了她一句便灰溜溜的跑出去。剩下两个人,张有权还想奉承几句被老爷子给噎了回去。
舍老爷子痰嗽一声,“剩咱们两个就别说废话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年打水渠那件事”
“哼。”,老爷子一声冷笑,“那可不是什么小事吧?克扣御赐的官银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这事儿您可别跟我打马虎眼。”
舍忠保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银子确实是官银不假,但这不是一般的官银,这事当年天子赵炟巡视天下的时候特赏的官银。别的官银都得从上往下一层层的批,但他们拿到手的这些银子是直接从内务府拨出来的,与一般的官银还有不同之处。
倘若是一般的官银,虽说也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可毕竟克扣的不是很多,上下打点也就能把这件事给它瞒过去。可是敢贪污御赐的官银,那往小了说是掉脑袋,往大了说那就得是抄家,乃至于诛三九族的罪过。不管怎么说,这案子只要被揭发,打底儿就是个死,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