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缓慢轻柔的声音在韩佳之身旁响起。

韩佳之看向声音的主人，脱下羽绒服穿着围裙的文汝明带着笑容望着韩佳之，看上起就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像个亲和的贵公子，白皙的面容，轻柔的语调，就像是……一个被上帝派下来拯救世界的天使。

这一瞬间，韩佳之不禁晃了神。

过了片刻，才被四周嘈杂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再抬头一望，发现文汝明早就离开了。

再次看到他时，他端着另一桌的菜送到客人桌上，脸上带着和刚才一样的笑容，亲和又温柔。

韩佳之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被文汝明这个家伙的招牌笑容给迷住了。

想当初，她韩佳之什么帅哥没见过个个争着抢着要到她面前来刷存在感，她还没动摇过一丝一毫。

当然了，除了杜止谦以外。

毕竟他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韩佳之都不忍心将他放在第二位，没人能优秀得过他。

这样优秀又完美的杜止谦很难让人不心动，韩佳之也没有例外。

可惜，他是个疯子。

世界抛弃了她，韩嫚厌恶她，朋友远离她，这些的种种都没有让韩佳之觉得自己可悲。可是，如果她已经绝望无助到要去和疯子在一起，她反倒觉得自己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