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块“蛮荒之地”,在生产开发显然要吃力很多。
有弊就有利,
这片基本被各类“学派”和“思想”遗忘的土地,更适宜于同舟社这种根治底层的社会组织快速发展。
蒲离卜、普察奴、韩观、萧引古等,被徐泽留下继续任用的辽国官员,
其实只是同舟社政令的执行者,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实际上,他们所有的决定,
都必须依靠同舟社的基层组织,才能落到实处。
这几人也一直在主动接受,积极学习同舟社的管理理念和先进方法。
当然,这和几人的觉悟高低没有多少关系,纯粹是幸存者偏差。
不仅是同舟社社首徐泽的有意识选择,
同舟社作为一个发展了几年的严密组织,已经开始具备自我意识,
尽管此时还很弱小,但在辽东这片人文荒漠,
它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自主选择需要的人才。
而对于几百年以来,一直挣扎于温饱线以下的绝大部分辽东百姓来说,
能看到希望的“吃饱穿暖”诱惑,和实实在在的安全保障,
比什么“学派”“思想”“种族”和“皇帝”都要靠谱。
哪怕现在同舟社突然退出东南路,辽军渡海而来,或是金军南下,
本地百姓也会用手中的刀枪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
打破种族隔阂,深入村社的互助组和保甲组织,给他们了这个能力。
这就是徐泽能够放心离开的底气所在。
而作为“大后方”的登州,
在朝廷的“乱政”和新任知州宗泽的放任下,
官场和驻军正在被同舟社迅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