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今日肯定攻不下武宁寨,甚至明日、后日再来,还是攻不下,但这不重要,只要能够压制守城的官兵,打得他们不敢出来就行。
夷人拿坚城没办法,但打在外运动的官兵却是一点也不费力。
只要打胜几仗,受到鼓舞,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夷人来投靠。
这里,甚至泸州以北的大片土地,本就属于山都掌人。
很多年以前,狡诈的汉人凭借着甲坚刀利,驱赶屠杀自己的族人,抢走了最肥沃的土地,现在还要反客为主,向山都掌人摊派征税。
他和父亲卜漏都不是傻子,知道以夷人的力量,绝无可能赶走凶残狡诈的汉人,即便如此,汉人也必须为自己的狂妄和贪婪付出代价——山都掌人可以失去田地,失去家园,甚至失去生命,但即便退入深山,常年与野兽虫蛇为伍,也绝不会屈服!
汉人胆敢奴役山都掌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千年来,山都掌人与汉人杂居又保持独立的生存智慧。
城寨下一阵骚乱,是靠前督战的界岗寨首领蝦奀被流矢射中了胳膊,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拖拽着蝦奀退了下来。
本来要轮换上前的夷部犹豫了,夷人对城寨的压制顿时衰弱,寨墙上的官兵则趁机放箭,又有人不少中箭。
“还愣着等汉儿的放箭杀光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