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入怀，掏了好半天，最后拿出一块玉璧出来。

玉璧形似弯月，程启扬举着它，再度喝道：“吾乃疆王子程启扬，月玉为证，尔等还不速速见礼？！”

被程启扬连喝两声的众守卫终于回过神来，他们看了看男人手中的玉璧，又看了看男人的脸，当即一齐跪倒下去。

“见过殿下！”

“哼！”

程启扬冷着脸撇过头，继而对着一旁的郭羽挤眉弄眼，“如何？”

郭羽拍了拍手，面带欣赏，“你这个璧真厉害。”

见着男人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歧义，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郭羽也就不再理他，当下悄悄后退两步，低声问向黄清，“他这个璧干什么用的，蕴含王八之气吗？旁人看了就得跪？”

“传闻当年程氏先祖为

起势之前，曾意外得到一双玉璧，圆者如日，弯者似月。程氏先祖以为此乃‘日月在手’之意，自诩天命，故而起兵反抗完颜氏，最终建立程氏王朝。”

黄清解释道：“得国后，程氏先祖便将这一双玉璧存于宫中，当做镇国之宝。这日月双璧其象征大抵上就如同九州各国的玉玺。日玉一般由疆王带在身上，而月玉则通常交由王后保管。”

说到这里，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王后保管？”

郭羽一怔，“那为何眼下会在这骚东西的手里。”

“疆王遇刺身亡后，王后何欢据说也很快病逝，其他的妃子也没资格拿着月玉，自然应在他们姐弟手中。”

黄清眨了眨眼，“而为何他拿的是月玉而不是日玉，清儿便是不知道了，兴许是拿错了吧。”

郭羽与黄清正说这话，城口又是有了动静，大抵是由于守卫曾误会他们是铁花亲卫的缘故，先前未免意外，特意遣人进城知会了一声。这边守卫们还跪着，后方又是出来十数蛮兵来。

这些个人里为首的是个相貌威武的中年男人，从打扮上来看估摸着应是个千夫长。在看到城口的景象后，他先是一愣，随即也是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地上，冲着程启扬道：“右贤王麾下千夫长贺兰威，见过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