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罗彬瀚愤愤不平地说。他开始为自己脚上的淤血和擦伤头疼,研究着能否用身下的红袍碎片充当裹脚布。这时加菲又说“我们要找到她,否则很难离开这儿。”
“她人呢?”罗彬瀚没好气地问。
“我认为她还活着,只是掉在水下。”
罗彬瀚终于放弃了他对裹脚布的构思,光着一只脚走到尸体的肩膀边。他站在那儿朝下张望,看到巨人的遗躯像座浮岛漂在白雾飘渺的河道上,随波往前慢移。这巨大的身躯竟不沉底,叫罗彬瀚颇感不平,因为他自己走在河里时却游不起来。
“亡者与回忆是没有罪孽的。”加菲郑重地说。罗彬瀚没搭理它,继续在那儿朝下面张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阿萨巴姆还活着。那漫长的噩梦与弹弓飞行已完全把他的脑袋搅混了。一些思绪的碎片像泛起的泥沙在他脑袋里打转,他只好把它们强压下去。那并不重要——实际上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是不重要的,未来的结果是困宥于现在,而不是过去。
他烦躁地扒了一下凌乱打结的头发,不再盯着下方叫他眩晕欲呕的雾河。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他不禁想到加菲刚才所说的话。
“她是不是没漂过来?”他说,“她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