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挺多人造生命的。”罗彬瀚不以为意地说。他只不过随口一提,结果加菲看待这件事却很严肃。它请罗彬瀚详细说说,于是罗彬瀚便举出了∈、波帕和奥荷特。在他看来他们都是被设计的生命,但又很通人情,和生出来的没什么两样。结果加菲却不以为然。
“那很不一样。”它解释说,“你所举出的例子只是创造生命,而非设计生命……他们都基于某个被确定可行的流程复制,但过程的原理并未被完全揭露。那实际上和你这一类的肉体生育并无太大区别。不是设计,只是随机性地创造。”
“有区别吗?干嘛非得这么精确?”
“为了一些明确的目的。”加菲慎重地说,“那个实验室里称之为‘迫近演化‘。”
“迫近啥?”
“完美。”
罗彬瀚不自觉地撇了下嘴角“再详细点?”
“那意味着生命的形式达到顶点。”加菲说,“他们认为,如果一个设计趋于完美,那意味着再也无法施加任何优化和提升。它必定天然就包含着几个要素,比如,对一切所能想到环境的适应性和自我改造性,迅速、简单而又精确无差的自我复制和繁衍能力,最具效率的思维逻辑模式和高度的自我控制,此外最好具备较为高级情感的发生机制……我认为他们对最后这点有争议,因为他们中的一些主张,这一条件和理性设计的需求互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