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厢天子话音未落,便听一个极不忿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哼,若不是三哥他们把猎物都给了他,他凭什么赢?”
宋琅打从坐下来,就一直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此刻听到这话,无需扭头,哪怕不从声音做判断,却也知道,这种话,在这种场合中,也就只有宋欢能讲得出。
作为当事人的宋承乾脸色一变,神色愠怒,而作为其狗腿,最起码如今还得做些表面功夫的宋泰更是直接拍案而起,抬手直指宋欢,呵斥道“宋欢,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欢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同样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一旁的宋良本要拉他,可转念一想,既然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反正也收不回去,便由得他闹去算了,何况天子这次太过偏心,也让一向对这个家没什么好感的他,愈发厌恶了。
何必装模作样?老头子,你自己当年杀兄弑弟,倒逼君父的时候,为何不谈兄友弟恭呢,如今倒要求儿子们处处顺着你的心意,任你摆布,凭什么?
宋泰正要张口为宋承乾解释,宋琅却突然抬起头,打圆场道“五弟,六弟,莫要伤了和气,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呢?”
宋欢一扭头,瞪眼道“宋琅!你又要说什么屁话?”
宋泰也没个好脸色,但他比宋欢可要聪明多了,这时候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再看宋琅,虽然被宋欢骂了一句,却也不恼,而是继续保持着和事佬的模样,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笑眯眯地道“六弟莫急,且听愚兄一言,诚然,有些事的确如你所说,可道理嘛,却不是你这么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