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潇转过头来看了看林月汐,似是明白了她在想什么,突然笑了一声,伸出食指点在林月汐的脑门上,“想什么呢?二哥不会杀人的。”
墨山的弟子,绝不杀人。
这一点,林月汐自然清楚。
回到岐陵山,墨潇把林月汐送回房,给她倒了杯冷水放在床边的几案上,柔声嘱咐她好生歇息,林月汐坐在床上,两眼失神地看着墨潇“你别走行吗?我害怕。”
墨潇稍稍一愣,随即点点头,“我先去看看二哥回来没有,再去拿床被褥过来。”说罢便出门去了。
林月汐起身,坐在铜镜前,打散了发髻,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又拿了块湿毛巾擦了擦脸,回来坐在铜镜前,失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好像,还是六年前那副模样。
“二哥刚刚已经回来了。”墨潇抱着被褥进门,把被褥铺在地上,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被褥上,“我就说你不必担心他。”
林月汐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泛着光,“六年前的今天,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就站在我家附近,看着漫天的火光还有腾起的黑烟,闻着越来越浓的灼烧的气味,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哭了。”说罢,铜镜中的那张俊俏的脸上添了两行清泪,她黯然地伏在案上,肩头一耸一耸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