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就是事情,去吧,有能耐就去缉盗,真的当了一回热心市民,为平稳的社会秩序出了一份力,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霍庸当了皇帝之后,并没有废掉缉盗官这样的职位,甚至使其常任,更加规范,使其成为官职之一,又给了下层人民一个新的晋升通道。
明君之赞,竟是始于此,却是霍庸也没想到的。
一样的制度,燕王是昏君乱政,他这里就是明君德政,这其,固然因为他做了规范完善,但,难道不是燕王先起的头吗?仅仅这份用心,就是巧思了。
这样一个个算下来,燕王的各种政令竟然也不是全然白费的胡闹,甚至是明君之基,偏成就了他想要的昏君之名,真的是难能可贵了。
史官一脸茫然,哈,你在说啥?
反应过来,再看霍庸的眼神儿,带了些善意,却不免倔强:“陛下怎可因一己好恶胡乱编造,燕王有德,却也有过,不可以德掩过,史书功过,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史笔千斤重,一字不可改。
霍庸见他再次强项,一笑,不改就不改吧,有些事情本来就不能说,外人也只能看到这一层了。
又过了好多年,燕王的名号来由几乎被众人忘掉,他游山玩水的劲头丝毫未减,成为少有的不被束缚的活跃在外的异姓王。
霍庸对他的架势,就像是当了皇帝仍然恪守为臣之道一样,并不冒犯,并不僭越,所供给燕王的一切,都是照着皇帝的标准,并不因他不再是皇帝而削减,享有同样尊崇待遇的太后每每见到霍庸如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尊重,为何还要夺了他的皇位呢?
好吧,那便宜儿子,的确是不靠谱了些,也不孝顺,这都多少年了,也不来见她。
想到当年催婚之时,对方竟然还找人操刀了《请嫁太后令》,太后就不由一笑。
寡妇改嫁,是明君德政,但太后这样的寡妇,哪里能够跟世人一样呢?偏他提出来,让这事儿一时间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