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站起身,她穿的是张婶的衣服,据张婶说这是她最体面的一套衣衫。
暗紫色的儒衫和同色儒群,衬得温淼淼那张肃静的小脸格外端庄,班湿的秀发散在脑后,端庄之余又格外清丽。
只是额头与面颊的红肿有些骇人。
也不知张婶给她涂的是什么药,清凉清凉的,额头和面颊的刺痛感一下就消失了。
“上完了。”温淼淼点头,而后又默了片刻“今晚多谢你。”
邹鱼寻了个位置坐下,“嗯”了一声,算是承了这句谢。
见他承认得爽快,温淼淼就有些闷了,人是她解决的,伤是张家人处理的,不过张家是邹鱼的人。
“石青说你的手骨折被你自己接上了。”说着他挑了挑眉“我看你还挺有能耐的,一敌二会接骨还会麻将,你真是从乡下来的?”
温淼淼心头一凛,伸手摸了摸接好的手骨,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使不上力,如果和邹鱼对上……
她打了个激灵,面上装作一片天真,扬着脸“是啊,以前同村的黑皮来带着小伙伴欺负我,一回生二回熟,至于麻将,那可能得归功于我那低调的聪慧吧。”
邹鱼看小姑娘倒是一点不害臊,也不客气。
“那这么说你在乡下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他眼眸闪了闪“这幸而是到城里来了,不然一番才智都无法施展。”
温淼淼面皮难得有点臊,不过倒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乡下日子说不得有多不易,但也是难得的自在。”
邹鱼静静看着她,温淼淼被盯得发毛,清了清嗓子开口“时间不早了,今日多有打扰,也不便久留,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