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末呆呆不语,苏小酒更担心了,又摸摸她额头,转身对林斐然道“林太医,麻烦您再给看看,春末这是怎么了?”
林斐然撩了衣袖为春末切脉“回郡主,春末姑娘的脉象已经平~~等下,怎么忽然又急促起来了?”
春末从茫然到震惊,心脏剧烈的扑通直跳。
怕小酒看出端倪,她重新闭上眼睛,眼皮却依然在剧烈颤动,昭示着主人内心激荡。
为什么,同样忠心,她落得这般田地,说不定今后还要孤独终老,小酒不仅完好无暇,还一飞冲天,从奴婢成了郡主?!
脉搏很快便平稳下来,而且比之前更加有力。
林斐然终于移开手,见春末原本苍白的两颊多了些潮红,只当是刚才服下的汤药起了作用,舒一口气,起身作揖道“郡主,春末姑娘已经暂时稳定下来,只要不继续反复发烧,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林太医。”
苏小酒起身相送,林斐然走到门口,回望一眼,却正好对上春末阴冷晦涩的目光。
林斐然讶然,正要细看,床上那人已经又闭上眼睛,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可能是眼花了吧~~
林斐然将需注意的事项又细细叮嘱一遍,最后道“微臣这几日都在宫中当值,若有什么情况,郡主直接传唤便是。”
“如此,便麻烦林太医了,恕不远送。”
苏小酒站在门口,看着熟睡的春末出神。
心疼,更多的是自责。
那天她真是太大意了,不防宋鸣徽有备而来,一手声东击西,将她跟娘娘借机传去永安宫,自己则派人来威逼春末。
若她能早点警觉,提前做好防范,也不至于让春末遭这么大得罪。
皇后已死,那几个动手的人被她打成伤残,还有给春末有毒香料的太监,也早就萧景捉住,本来想留个活口与宋鸣徽对峙,后来局势发展,已然没了对峙的必要,便当场下了大狱,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她走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握住春末的手道“春末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是吗?那我身上的疤痕,你也能替我消除吗?”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声音依旧虚弱,语气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
苏小酒嗓子干哑,她不敢说好,也不忍说不好,便道“别怕,林太医说,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你要有信心。”
“说的轻巧,受伤的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