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的营帐在中军皇帐的右侧不远,此处是洛怀王的驻地。石重仁的大帐比起普通军士的要宽大数倍,地上铺着毡毯,摆放着桌椅,帐蓬一角熏着檀香,残阳从帐蓬的开窗照入,落在桌上瓶中野花上,让铁血的兵营多了几分温馨。
nt妙啊,江师这句推毂出猛将,连旗登战场。兵威冲绝漠,杀气凌穹苍将战场紧张氛围跃然纸上,父皇见了一定会拍案叫好。江师,我跟你学了这么久的诗,为什么就写不出来呢,要不这几句让给我,就说是我写的,不知父皇会不会相信quot
石重仁拿着几页纸,在帐蓬内边念叨边踱着步,江安义没有答理他,抚着下巴上的短须沉吟着,是悲秋月还是凋秋月,凯旋之诗用上会不会感觉悲凉了些,还有弯弓射汗王会不会夸大了些,毕竟杀死的都是些小部落的头人
军
情司的驻地在皇帐之前,黄喜回想着那些江湖人被自己鼓动得热血沸腾的样子不免有些得意,这些莽夫空口许下的功名便舍得用性命去搏,可悲可叹,就算他们有命回来论功行赏,也不过是些七八品的小官,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江湖汉子注定是成就自己的枯骨。此次征北获胜,自己身为军情司使不知能得到什么封赏,或许冯忠这老东西要让位给自己了。
黄喜的目光炙热起来,要是太监能封爵,自己应该能得个伯爵吧,光宗耀祖,光大门楣。转瞬想到自己不是当年的张伯进,而是太监黄喜,黄喜的脸色变得苍白,目光变得阴毒,咬牙切齿地嘶声道quot江安义,若不杀你,此恨怎休。quot
姜健撩起帐帘进来,黄喜轻声自语瞒不过他的耳朵,只当不知拱手禀道quot大人,军情司的探子已经分批前去打探消息了。quot
黄喜端起茶呷了一口,放下茶盅时已经面色如常,不紧不慢地问道quot军情司还剩下多少人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