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闪开,就地驻防,不许冲营。”江安义对着搜寻队喊道,然后对斩刀兵嚷道“打起精神,阻敌。”
默吉气势汹汹地往前冲,一眼看到二十步外的斩刀队,他对郑军的这个大杀器记忆深刻,急忙勒住战马,大声疾呼道“前面是郑人的刀阵,绕过去。”
奔腾的马流在刀阵前一分为二,朝着左右延展开去,两旁是来不及进营寨的搜寻队等人,江安义急道“斩刀队变阵,防住两翼,轻骑随我出击。”
这千名斩刀兵都是老兵,熟悉各种变阵之法,听到命令后队中校尉迅速指挥兵丁做出反应,前面数排站立不动,后面几排快速向两旁移动,像一个罩子将营寨入口处罩住。
江安义已经认出默吉,那夜带兵劫杀自己的漠将,使得一手好刀法,身为武人自是见猎心喜,江安义带着轻骑朝默吉迎去。默吉看到江安义就不开心了,他领教过江安义的利害,看来这趟夜袭要走空。略做纠缠,郑营内开始派出军队,默吉率队离去,江安义也怕中了诱敌之计,收兵回营。
自打默吉袭营以来,漠军开始像牛皮膏一样缠住郑军不放,行军时突袭,驻营时偷袭,吃饭时骚扰,设伏、火攻、水淹无所不用其极,让郑军疲于应付,大军不得不放慢速度加紧提防。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军中开始出现冻死、冻伤,王克明心急如焚,每天派人前往镇北城催促早日运送御寒物资到来。大军启程的时间已经放慢了一个时辰,而扎营却提早了半个时辰,每日行进的中程不过五十里,
即使这样,掉队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非战斗减员数都将近千人。被漠骑袭击过几次后,苗铁山解散了搜寻队,那些掉队的郑军不被漠人俘虏就会被冻死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