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响,张克济进入书房,江安义把熊执仁的信推给他看。
看罢信后,张克济道“此事主公还需慎重,若是按照诚意侯所说行事便是表明立场,乃是大忌。天子有意立皇长子为太子还有拥立之功,若是天子无意,这样做遗害无穷。朝中两相至今都未开口,主公就算一片忠心也会引来猜疑。诚意侯一向沉稳小心,看来也是被逼急了,才写信试探主公。”
江安义苦笑道“诚意侯这是病急乱投医,这封信若被人知,他和我都难脱罪责。”
张克济笑道“我猜诚意侯写这封信也没有想要主公应答,只是让主公心中有数,在使得上劲的时候帮着用力罢了。主公远在化州,对京中情形不了解,更无法对京中事及时做出响应,只能静观其变。”
江安义拿起信凑近烛火,看着信化成灰烬。银面具映着火花跃动着,张克济微微低着头,脑海中想着天子的第三子石守远。江安义松开手,灰烬飘落无声,此一刻江安义脑海中闪过的也是石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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