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云听到了锣声,当即下令道“打开水坝。”积蓄了半丈高的河水从缺口处冲出,快速地浸润着农田。王知祥身边的亲卫高声叫嚷道“少帅,小心。匪军用水攻之计。”
王知祥向前看去,一股急流奔泄而来,不过水并不深,仅有尺许高,这样的水不要说骑在马上,便是站在地上也仅有膝盖高。王知祥“哈哈”笑道“贼人见我们打仗太累,放点水给我们洗洗脚。”说话之间,河水一漫而过,才能盖过马蹄,而前面五十步外立起无数弓箭手。亲卫大急,道“快走,中了匪军埋伏。”
策马回奔,马蹄深陷入泥泽之中,提蹄困难。身后,箭雨如蝗,飞射而来。王知祥身边的亲卫机敏,上前将王知祥从马背上扑落,掉落在泥水当中,借着马匹的掩护,躲挡着箭雨。
片刻功夫,马儿惨嘶地卧倒在地,亲卫将王知祥按在马倒下的一侧。王知祥看到马身另一侧密密麻麻的箭羽,心如刀绞般难受。这匹战马是江安义送给父帅六十岁寿辰的贺礼--西域的宝马,父帅赐于自己,自己爱如珍宝,亲手打理,有如兄弟。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将兄弟折在了战场之上。
箭雨倾泻,惨叫声不断在四周响起,那些跟随出战的官兵被箭射中,在泥水中挣扎着,鲜血将泥浆染成红色。身后,赵伟带着盾牌兵赶到,在众人身前树起长盾,且战且退掩护众人退走,总算一身泥泞地脱离了湿呼呼地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