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在一旁老泪纵横,哭哭啼啼地请府台大人做主。功夫不大,仵作进来禀报验验尸的情况,蒋捕头走了进来,叉手禀道“大人,小人发现了凶犯的足迹。”
“哦”,冯绍钧正听得昏昏欲睡,闻言站起身道“带本官去看看。”一行足迹在雪地中分外清楚,跟着足迹来到围墙边,凶手显然是翻墙离开。
蒋捕头办案多年,指着足迹道“大人请看,凶犯鞋长七寸五,估计身高在七尺以上,从足印的深浅看体重约在一百七十斤左右。鞋印前深后浅,说明此人走路前倾,或是行走之时提气上行,从墙头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有功夫在身。”
冯绍钧连连点头,嘉许道“蒋捕头不愧是积年好手,从一个脚印就能看出这么多事情来。此案如破,你当首功。”
回到屋内,冯绍钧问道“秦海明平日可与人结怨。”
秦父擦擦眼泪,道“昨日小儿曾在门前与人发生争执,那人还打了任举人,该不是他行凶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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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儿说那人是新科解元,叫江安义。”
江安义,冯绍钧连连摇头,江安义的形象与蒋捕头描述的根本不一致,光是重量上就差别很大。冯绍钧又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人?”
秦父认真地回忆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四个多月前小儿被人痛打一顿,我问他得罪了谁,起初他不肯告诉我,后来逼急了才说是得罪了张伯进父子,张家父子请人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