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嫩白,挺翘的鼻、饱满的唇,眼睛流光溢彩,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他愣了一愣。
祖母,您感觉如何?司慕走进来,柔声询问道。
好多了。老太太道,轻舟的医术出神入化,她用了一点药,我这心里就舒服多了。
顾轻舟低笑。
她的药没那么神,只是老太太知晓不用西药了,没人糊弄她,她心情好转,能接受而已。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老太太终于睡着了。
二婶走过来,对司慕和顾轻舟道你们俩也去歇了,晚上我照顾老太太呢。
司夫人也走了进来。
顾轻舟见此处人多周转不开,起身道那我先去了,有事您叫我。
二婶颔首。
司慕跟着顾轻舟出了屋子。
夜风是炽热的,哪怕深夜了,仍是火烧火燎般,往人身上扑。
司慕走在她身边,莫名很想摸一下她的头发,又生生忍住了。
轻舟,祖母这次发病之后,性情大变,是不是还有其他疾病?司慕问。
顾轻舟摇摇头,解释道世人对咯血误解太深了。一个咳血,也不管什么原因,都觉得是大病。老太太这个年纪,说活够本了,往后都是好日子;说长命百岁,却又不知道哪天得走。
她没说,其实是很担心重病,也怕死。这些担忧,会让她喜怒无常。病人在真正担忧生死的时候,不是非逼着大夫治病,而是讳疾忌医,不想见大夫。好像没了大夫,她就没生病一样。
病家的心思,顾轻舟比司慕了解得深。
原来老太太只是怕死。
你不说,我倒是不知道。司慕声音温柔轻缓。
他和她靠得有点近,顾轻舟往旁边挪,司慕也靠过来一点,只差把顾轻舟挤到旁边的花丛去。
司慕又问顾轻舟祖母这病,大概多久可以痊愈?
两三天吧。顾轻舟道,咯血不涉及生死,你别担心。若是驻地还有事,你先去忙吧。
司慕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