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柳湘莲此时肯定不敢说蒋玉菡当众辱骂刘玄的罪过,只是说蒋玉菡酒醉糊涂,辱骂了贾府和几位官宦府上。
“柳兄跟这蒋玉菡是生死之交?”薛虬问道。
“回薛二爷的话,非也,草民只是跟琪官儿照过两次面,合唱过一回戏。”
“那你为何这般奔走营救?”
“琪官儿难容于同行,又得罪了官宦人家。落井下石的人多,愿意雪中送炭的人寥寥无几。草民虽然与琪官儿只是萍水相逢过两次,但也意气相投,能叫得上一句朋友。现在他落魄陷入绝境,我不出来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薛虬大为感叹,“柳兄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你托到我这里,我自当帮你周旋一二,成与不成且不敢说,只是尽力而为。”
“草民谢过薛二爷。”柳湘莲连忙作揖相谢,眼神却悄悄往刘玄这边瞟了瞟。
刘玄淡淡地说道“柳湘莲,又被称为冷面二郎,原系世家子弟。只是你父母早丧,于是读书不成。素闻你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亲朋好友都说你胆子大的很,原来你胆子果真很大啊。”
听到这话,柳湘莲还不明就里,只是以为自己的名声通过薛虬传到了刘玄的耳里,心里一阵暗喜。薛虬却熟悉刘玄的脾性,听到他这意味深长的话,顿时察觉到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