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郎,拿到了。”说罢,韩振把一份公函小心地捧到刘玄跟前。
刘玄接过来,打开封皮纸包,拿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写着“辽东行辽阳州怀东县秀才刘玄字持明,甲申年五月初五生人,籍贯淮西寿州寿春县。庚子年秋九月经辽东行省提学司考核验过,举荐入国子监为贡生,辛丑年春二月国子监录验入学,对照核牌无误,特验发此凭,准予参加京兆府辛丑年乡试,八月二十日巳初时前入贡院录验参考无误。京兆府提学司隆庆二年七月二十六日。”
修国府里,侯孝康听完下人的回禀后,脸色铁青得像是抹上了一层黑漆。
“康哥儿,你不要如此恼火。”在一旁的石光珠劝道,“我们拿祖制说事,不举刘持明为国子监拔贡,他也以祖制为援,直接去参加京兆府乡试,大不过多考一场。”
“祖制?有国子监贡生可以参加京兆府乡试的祖制吗?”侯孝康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有了,而且它这祖制还从太祖皇帝时候就三省明发定下的,只是贡生们心高气傲,一两次年考不佳就回省去了,久而久之也没多少人记得了。我们选用的那条祖制,只是太祖皇帝年间定下的。后来到了高宗皇帝又改了,时而看三年年考,时而看两年年考,时而就只看指定那一年的年考。到了太上皇执柄年间,就直接按春闱前一年的年考来选拔贡。”石光珠苦笑着说道。人家遵从的祖制有明文规定,自己们用的却是有些摆不上台面。
“大爷,刚传来的消息。“有小厮在门口禀告道。
“说!”
“今天五城巡城御史弹劾国子监左司业秦基秦老爷,说他身为朝廷命官,彻夜狎妓、违反宵禁、行为不端、德不配位。”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