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芗在她家殿下与颇为孟浪的齐大人之间看了许多个来回后,终于回过神,踌躇上前接过悬空着一脸新奇的小世子。
齐域倒出手握住桦绱纤细白嫩的手腕,手中有柔滑如脂般的感觉,轻而易举的包裹住,低语“殿下,臣弯腰太久,累。”
桦绱的大衫广袖早就滑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肌肤,他大掌就这样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唐突失礼。桦绱欲喝诉,可是相较这只过分的‘狼爪’,刚刚他不以为意的态度更令人上火,娇叱怒言“你闭上眼睛。”
这人真是让她重新认识了,与处理政务时睿智公正、果敢英明的形象大相径庭。她以为他只是嘴刁钻,脾气喜怒无常、使心憋气而已,万万没料到竟是登徒子之流的人物,枉他也是出身大家的少爷,敢情没人教他礼数礼节不成?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再说只有他累吗?她也很累好不好!抬着手臂倾着身为了遮住他放肆的双眼!可是这人的暗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弯腰弯累了,想起身了。全然没有偷看被抓住的羞愧,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做。无所谓、蛮不在乎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
“好。”轻扬唇角,好商量的回答。
桦绱觉得这奇怪的姿势不适合交谈,还是等她换好外衣收拾妥当再说也不迟,就刚刚之事,她要好好跟他掰扯明白,决不能吃下这哑巴亏。再三确定,才缓缓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