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宛若残烛,已然蜡黄的面色稍稍红润了一丝,不过依旧是杯水车薪。
病痛去了些许,终于于又于昏黄的灯下见着张三身上披着的学子青衣,面露惊骇。
“这衣袍?!你果真是长安来的?”
“你已经不是今晚第一个问这话的人了。”张清和也不客气,自己径直坐下。
“等你气色好些了,把这袍子给他改改,本来能调大小的,可惜受了些折损。这衣袍于他而言太大,太扎眼。”
“你真要救我……你真能救我?”
张怜眼中依旧有些不信任,即便张清和真是长安而来,但是她依旧能以特殊地方法笃定张清和必然是张家人,还与她一般,是张氏某脉的嫡系。
“娘,相信官人吧,今夜……”
张三刚要说,却想起张清和先前警示他的话,立马又避上了嘴巴。
“谷口今日出了两尊法相,又都消湮于无形,一尊甚至于到了法天象地的地步,斗战的动静照得方圆十数里宛若白昼,竟是你的手笔。”
张怜并不愚笨,理所当然地从自家儿子未尽的言语里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她看不透张清和的气息,但是单单以那法相作参考,便能参照出好些东西——比如眼前之人,说不得是一尊上三境的洞虚大修!不然何至于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对那尊好似有仙灵气的法天象地战而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