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赐是个心思敏捷的,默默贴在张清和耳边提醒道。
张清和了然,一人只身往前走着,来到了场中预留的空处。众学子也不知道“王师”是卖的什么关子,省身阁他们也发怵啊,缘何就到了这前头来。
不过在座的也没有一个蠢货,那天在场的不在场的,都多多少少了解了那场谢鹿鸣针对儒学社的风波,这场局子可是把儒学社的靠山一股脑儿往明面上摆了——那可都是明晃晃的大拳头。
而这些依仗之中,便有着省身阁的执戒,徐见山徐夫子。
想来今天这次在省身阁前头的讲学,便是徐夫子默许的,亦或者干脆就将场地默许了。
况且太浩天之中虽说规矩多,却从未言明过不容许在省身阁前头讲授学问。有老圣人谈至兴起处,学问可在云上求,在溪边来,在碗中取。
“平日里见诸位兄台是分拨的,但是今日里看样子大家都到了,执心甚是欢欣。”
“王执心”这般说着,不过表情却未曾变更,众人也早已习惯,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样。
只有前头的三人心下暗自赞叹……像,真像,太像了。
“既然都齐了,那么我今日便开始吧。诸位听执心说些粗浅之论也有些时日了,相信各位也都感受到了那股子中正堂皇的气韵生于身周,助益修行……”
一众学子哗然,这可不是嘛什么虚头巴脑的学说了,要是王执心要讲这股子气韵,便是要将儒学往修行之道上挂钩啊!这恰恰也是他们在钻研与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