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身后所有人都冲进了牢中,四人扯住铁链,四人擒住何延的臂膀。自古双拳难敌四手,任何延再如何力大无穷,此刻再也逃脱不了钳制。
而当他再次抬头看向秦行雨的时候,后者已经瘫倒在地抽搐不断。面门发紫唇色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蹲在他身侧的那人,还在不停地将一种黑色的指甲盖一般大的虫子放到秦行雨的后腰处。那虫子似是在循着血液前行,从各个方向爬向他后腰处的伤口。然后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外人的视线中——它们顺着伤口爬进了秦行雨的血肉!
“啊!你们放开他,放开我父亲!”何延目眦欲裂,因为挣扎双膝和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徐庆霖!徐庆霖!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父亲,父亲……”
“怎么样?”棣棠适时开口道“王爷打算说了吗?”
他耐心解释道“这种虫名为嗜血蛊,专门啃食活人的血肉而生。他们本身是没有毒的,进入人体内之后也只会产生痛感。秦将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才放进去的蛊虫提前在毒药里滚了一遭。”
“此毒名唤经纬,取自丝绸布匹上的经纬二线。之所以如此取名,是因为中了这种毒的人,体内的筋脉便会移位交织,就仿佛那织布机上的经纬线。个中痛楚,只有身临其境的人能够体会。”
他每说一句,何延皮肤之下的筋脉便会多向外凸出一分。和秦行雨相比,他更像是中了棣棠所说的“经纬”。
棣棠话语不停“不过这经纬也不是立即便能要人命的毒,一般要让人疼够七个日夜之后才能将人命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