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苒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来的时候,眸中的血色已经黯淡了不少,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微不可见,只是偶尔显出一丝异样的色泽。
“对了我哥呢?”北苒松了口气,又左顾右盼地道。
“让你关心你自己,你又在操什么闲心?”玉清玄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心里却忽然一跳。
不对,有点诡异,既然苒儿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天煞最后跟他耍什么花招?除了拖延时间耗费他的力气以外,还能有什么意义?
他顿时有些担心玉凌,不由提起了十二分警惕,手里握着一把长刀,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静室门口。
“砰”的一声,玉清玄直接冲破门口的屏障,还没干什么,就看到一道黑影哗地一下从自己眼前划过,然后生生地僵滞在了半路上。
“唉呀妈呀,差点误伤自己人,我说大祖宗他爹,你出门就好好出门,干嘛整这么大动静,闹得我还以为里面出啥事了,吓死个人咧!”旱伟收回长长的尾巴,瞪着铜铃大眼道。
“不好意思,只有你一个?凌儿呢?”玉清玄一看周围冷冷清清,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影,不禁有些尴尬地收起了长刀。
“噢,他带着天煞找冥井去了,让我在这儿守着你们,我刚打了个盹儿快睡着了,结果你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杀气腾腾地钻出来,我这尾巴就不受控制地自己扇出去了,这跟我没关系啊!”旱伟解释道。
玉清玄还是头一回见着试图把锅甩给自己尾巴的……那怎么说也是你尾巴啊,这锅还能甩到别人身上去不成?
玉清玄皱起眉头道“你是说,凌儿一个人跟天煞走了?”
“大祖宗说问题不大,那应该就问题不大,况且你俩都醒过来了,待会儿去百蛊星问问情况不就是了。”旱伟的脑回路一向如此简单明了。
“……那个,你为什么一直叫凌儿大祖宗?”玉清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