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不必如此,过去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宋宁将刘大桥扶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大桥抹着眼泪。
“我回去了,还有点事。”宋宁担心刘杨氏,和沈闻余打了个招呼,就和杨氏回家去了。
刘大桥擦着眼泪,将地上洒落的银子捡起来,不熟的人都各自散了,熟悉的邻居就上来帮着他清理马车,刘大桥和先前给他去报信的刘勇问道“族长真的说他病了?”
二条巷多半都是刘姓人,百年来走走散散,这里还有七十二户。
这条巷子的族长也是保长,在族里德高望重,族里大小事都由他做主。
“我敲门了,爷娘开了一条门缝,压着帕子哭,说族长早上吃过饭就喊肚子疼,人都下不了地了。”
刘大桥啐了一口“他就是贪生怕死!”
“嘘,这么多人在,回头让人听去告状。”刘勇低声道,“再说,他来了也没有用。咱们得亏他没敢来,不然宋宁那丫头指不定就不出头了。”
刘大桥想了想还真是,擦了擦汗,指着驴道“帮我拉回家,趁着新鲜把肉分了。”
两个去拉驴,忽然一下子围上来七八个人,刘大桥一看道来的几人,冷冷地道“我们能搬得动,就不劳几位叔伯弟兄了。”
刚才他跪在中间差点被余荣砍死,他的叔伯兄弟可没一个人出头。
反倒是个一直被他们排挤欺负的丫头救的他。
这样一对比,高下立判。
“这头驴这么大,你一家也吃不完。”巷口的刘大同凑上来,笑嘻嘻地道,“我们不帮着你吃点,两天就得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