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多聪明啊?把到手的吃干抹净,谁还再跟你谈这个?立刻装起了糊涂,“臣以为,军饷还是以出十五万方为熨帖,今年西北大旱,西南也极可能歉收,留下十五万两之数的银钱米粮,以备一旦不幸遭遇天灾,便于赈济,否则若是真逢大旱,朝廷又拿不出赈济粮,则极可能会出现流民起义呀。”
天浪冷笑,瞿式耜看起来说得头头是道,却完全都是借口,“瞿卿家严重了吧,你的担心,能否先以事实数据来说话?朝廷自从在两广、湖广、江西和云南施行均田制以来,这五个布政司的民户户籍增加了四成以上,朕想请问瞿大人,民户有了土地,还算流民吗?民户有了土地,就算今年出现旱情,他们会因为旱情而抛弃土地不要,聚众造反吗?是以说,瞿大
人的担心毫无依据!”
瞿式耜的借口虽然被天浪以实时数据驳回,五省百姓刚刚新分得土地,就算多年来一直风调雨顺的江南出现旱情,且旱情又不等同于颗粒无收,自然是不会造反的。
老家伙是在那西北大起义的魔咒来吓唬天浪,拿天浪体恤百姓作为弱点来利用。
天浪当然不会上当,他又不是生于深宫内院,长于妇人之手的小白,岂能被一两句耸人听闻要挟住?
可瞿式耜恐吓不成便直接耍起赖了,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再拨十五万两,当然内阁驳回的事情,只有户部答应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