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神识过人,自然听见了背后河沟里那青年呼吸一窒,“没注意,直接跑了。”
这样不算撒谎吧?是吧?
掌柜的遗憾地哎了一声,伸手在袖子里摸了摸,递了一把糖给她,“你一个小孩子,早些回去吧,最近外面不太平。”
谈墨看着他掌心的几颗糖,小眉头皱了起来。
掌柜的解释,“你看着也不像是逃难的?到咱们蒲村可是有事?我是这蒲村药铺的掌柜,不过现在有急事不能帮你,你去前面问问吧。”
把糖塞进谈墨的手里,掌柜的就弯着腰朝前追去了。
等到人影儿都看不见了,谈墨才扭头,“出来吧。”
男子姓曾名稚,是蒲村本地人,他拘束地站在谈墨旁边,身形佝偻。
“……蝗灾难挡,家中无米无粮,好多人都在家里活活饿死了!我娘病的太重了,我实在没办法采取药铺抢药材的,拜托你,等我把药给我娘喝了,我保证亲自去给掌柜的赔罪。”
谈墨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放那名青年回去煎药,倒不是说被他的话给劝住了,而是她确定自己在蒲村不会弄丢这么一个大活人。
走在蒲村的主路上,谈墨神识铺开,残喘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还有孩童的啼哭以及妇人哽咽的声音。
“姐姐,此非你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