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老实道“杨掌柜,贝勒府上厨子下刀很准,每盘的分量都是不变的,而且羊肉和生蔬的盘子有略微差别,因此可以判断出。”
杨亭之又道“好,那我再问你,那些定价如何而来?”
“定价都是依照市价定的,连汤底老奴都算进去了,那碗羊杂汤到是没有市价,老奴按照羊杂的价格定的价,总共加起来正是一两八钱银子,杨掌柜不信可以自行计算。”
杨亭之呆住了,半晌才道“羊杂汤?那是什么?我喝过吗?”
胤祚接口道“这就是我同你卖的关子啊,杨掌柜,你不是不认得汤里的肉吗?我现在告诉你,那肉就是羊杂,也可以叫羊下水。”
杨亭之听闻此语,怔住了,他激动的道“荣贝勒!你怎么……怎么可以……让我吃此等污秽之物!”杨亭之虽然没吃过也没见过羊杂,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羊杂,在他的记忆力,羊杂几乎可以与粪便等同,是那些饥民迫不得已的果腹之物,让他吃羊杂,这对他来说即是侮辱,也让他恶心。
胤祚闻言冷哼了一声“哼!你说这是污秽之物,难道本爵没有吃吗?难道你觉得吃羊杂折辱你了吗?”
杨亭之见胤祚生气了,顿时吓得噤若寒蝉,胤祚可是比杨亭之的身份尊贵多了,连胤祚都喝了羊杂汤,那他杨亭之再说羊杂汤是污秽之物,岂不是辱骂胤祚?
杨亭之此时脑海中的羞恼之意尽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意,他从见到胤祚,胤祚便对他客客气气的,这让杨亭之不免对胤祚看轻了几分,胤祚这一生气,杨亭之才醒悟过来,胤祚可是个贝勒,是当朝六阿哥,是个伸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的大人物,他自己刚刚那番表现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胤祚见杨亭之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了,觉得效果到了,继续冷冷道“杨亭之,所谓愿赌服输,你家纳贤楼的房契、地契就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