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远听见叫唤，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什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么多年来也很少有人会叫他全名，在门中都以师兄弟相称，没有亲人，此时听到这一声竟不免有些亲切。

“我与你的意中人是不是长得很像？”所以你才会认错，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出乎意料，苏天远摇摇头。转过头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其实你二人相貌相差甚远，只是，只是你的眼睛很像她。很像，很像。”苏天远越说越小声，最后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

其实，不只是像，就连神韵，和看人时的灵动都一模一样，就好像当初梦琴看他时一样。那种看透皮相的灵魂深处的交流让他沉沦。那些在梦中才能回首的红尘，窒息着痴情人的每一片灵魂，如今这沉淀多年的惊魂一瞥又如何能不让人沉沦。

苏天远强制住心中涌动的波澜，温声道“许是我思念过度才错认了姑娘，实在抱歉。”

“没事，其实你的感情很让我佩服。若那姑娘回来，定被你的痴心感动，不负你相思之意。”冷冰心想起姑姑的凡尘，不犹一阵心疼，她是忠心祝愿他的。

岁月无痕，浮生一梦。姑姑也为自己的红尘孤独永夜，这么爱一个人，守一个人肯定很苦吧。师父说得对，我应该离这种感情远远得。冷冰心默默盘算着。

苏天远看着她默默不语，半响才道“如果她回来了，我会守着她，保护她。”他的眼光太过炙热，有那么一瞬，冷冰心有着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错觉，苏天远的往事就连陪伴多年的师门都不知，那双找了三百年的眼神似乎让自己又见到了她。

冷冰心都听蒙了，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付出了一切却什么也不求。她莫名的感觉眼睛有点酸，好一阵才恢复。

“冷姑娘，接下来你打算去哪？”苏天远将所有的忧郁收起，恢复他清冷温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