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县城高两丈有余,城上的对话,全然不落的传进了李满的耳中!
李满睁着浑浊的双眼,仰头望向城头方向,强挤出一丝笑脸,道:“我儿曾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适才想起我之次子,不免伤心落泪!倒是让诸位兄弟见笑了!”
“次子?”士卒甲一脸好奇的咦?了一声,道:“生死关头,君侯不思嫡出长子,反而思念起次子来,这叫什么道理?”
李满微微一怔,继而笑道:“敢问说话的小兄弟今年贵庚了?”
“十五了!”士卒甲回道!
“童言无忌!”李满微笑颔首,道:“便不与你一般见识了!”李满难得与之开了一句玩笑!
士卒甲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多谢君侯不杀之恩!”
“无需谢我,是你今日命不该绝!”李满淡淡说道!
李满忽觉眼前一暗,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将头侧向洛阳方向,闭目回忆起与长子的点点滴滴!
“吾为父,汝为母,便以吾等之姓,庇护吾儿茁壮成长吧!”
“吾儿虽幼,却写得一手好字,真乃我家千里驹也!”
“吾儿年仅十岁,书法竟已自成一派,颜体一出,何以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