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的眼眸刺痛般紧缩了一下,“所以,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和人谈恋爱了?你是再也走不出来了,还是打算再也不走出来了?”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陶然的情绪高涨,音量也高了起来,“一个伤口它就算要好,也要一段时间让它愈合吧。我也是啊,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如果你只是需要时间,那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要三年、五年?”
陶然默然。
多久?
她也不知道。
和维扬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用尽了全力去爱的。
激烈只是刚才的那几分钟,再开嗓时,顾淮云的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你冷静下来,我问你,现在我们的关系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陶然摇头,“不会。”
“不会的话,我们之间有问题吗?”
陶然被带懵了,“话是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顾淮云冷冷反问道,声线阴沉,没有一丝的情绪。
光线一片晦暗,陶然只能看到他眉眼的轮廓。视线看不清,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就是能感应到他眉眼间隐隐的戾气。
其实前面的这些话都不是她今晚特意把他拉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她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对他说,但他现在明显心情不好,剩下的话她也就不敢再说出口。
阴暗里,陶然看到男人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从兜里摸了东西出来,紧接着她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很快便闻到一股新鲜的烟草味。
“顾老板……”一瞬间,陶然忽然就能确定,他也是焦躁不安的。
顾淮云抽着烟,没有理她。
“平安夜那天晚上,我倒在这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爱情救不活,连服装厂我也救不活,我就想干脆死了也好,什么都不用管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