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想破脑袋都未能想出这只唤作“南笑”的宠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时他对着天边一朵云小声唤着“南笑”,有时他对着窗外的柳树失神喃喃“南笑”,有时也对着桌上的各式糕点叫“南笑”,有时手中拿着我宿在里头的那支笔在纸上细细描绘着什么,口中也能唤“南笑”,冬日里头,他似乎偏爱这雪梅,栽种许多在后院儿,我有时懒懒醒来,透过窗户偶尔能听到他站在那片梅林里头,被风送来他极轻极轻的呓语“南笑”。
奇怪的是,他每次这样唤那“南笑”时,我的心底总能涌上些许酸涩,酸的我咬牙,涩的我直掉眼泪。
我有些害怕,如果他的意识总在那“南笑”身上,我又总能听见,会不会有一天,等我修成人形了,我会变成他口中的“南笑”呢?
拍了拍胸口,我在惊慌之中睡去了。
浮生有梦三千场,穷尽千里诗酒荒。
这一觉,我睡的极难受,梦里竟然有一个男子,一直一直温柔唤我“南笑,南笑。”,我总记着这唤做“南笑”之人,不,之宠物,应是我那主人的心头爱,何以我会听得到如此温柔的呼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