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说那顾清之到底跟顾枢密有什么仇?好歹也是做长辈的,居然对一个晚辈如此打压。总感觉有点……有点……”长乐公主说到这里,吞吞吐吐起来。
刘义隆身着宽袖袍服,坐在一张宽大红椅之上,面带笑容看着自己这个小女儿:“有点什么?”
长乐公主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小声道:“有点刻薄了。”
“原来你也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啊。”刘义隆忍不住笑着道。
长乐公主不满道:“父皇,还不是你非问我才说的?”
“明明是你自己想说,现在倒又怪起父皇来了。”刘义隆佯怒道。
在刘义隆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妇人,她正是刘义隆在一百岁那年纳的最后一个皇妃李贵妃,而坐在另外一旁案后的,则就是那位唯一还住在宫中尚未嫁人的小公主长乐公主了。
长乐公主原也有婚配,驸马就是萧玄策长子萧长弓,可惜后来萧家被满门抄斩,长乐公主就成了望门寡。这十年来,刘义隆也有意再为他择一位夫婿,可惜都被拒绝了。
更让刘义隆忧心的是,这个小女儿经常往白云庵跑,成天和一些尼姑师太混在一起,在宫里也常常抄写佛经,俨然一个带发修行的比丘尼。
他很怕是因为之前的那门婚事对她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因此常常愧疚自责,也正因此,平时对这个女儿很是疼爱,希望能弥补一下。
可惜这位公主无欲无求似的,无论赐什么,都不会显得多兴奋,让他很是头疼。
而且,或许因为年龄相差太大,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今天听说长乐公主在她母后李贵妃这里聊天,于是寻着空便也过来了。
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因此就把新晋墨者封赏的事情说了一下。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母后,父皇欺负人。”长乐公主向对面的李贵妃告状。
李贵妃看着她宠爱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向刘义隆道,“皇上,若那顾清之真那么大本事,立了那么大功劳,那这封赏确实有些埋汰人了。不过这顾家自家的事情,我们外人倒也真不好说什么。”
刘义隆道:“说的是啊。而且,这小子听说品性不怎么样,前几年干过很多荒唐事情。我对他喜欢不起来,所以也懒得替他说话。上官常侍的那个不怎么着家的女儿,好像叫上官燕,不知道爱妃听说过没有。她几个月前去青州,就正好碰到顾清之当街调戏妇女,结果也没搞清楚对方是谁,上去就刺了一剑,正中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