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国公的责备,邵连虎却是更坚定,“国公,非我故意置气要说这种大逆的话,那皇上今日封的镇西大将军潭雄,国公对此人可有了解过?”
“那倒不曾,只知此人是较早站队皇上的,当初还是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
“哼哼,我倒是认得他,当年他与我同属定国将军萧远怀麾下,在拢关守城之战中,他以身负重伤为由,先行撤离,致使城中守卫的士兵没了主将,士气大跌,后来拢关失守,三万士兵部阵亡,就他带着一帮散兵活了下来。”
“那此人为何还活着?应该军法处死才是!”临阵脱逃是兵家大忌,一个主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天理不容!张太傅怒道。
“潭同是当时的右丞相妻弟之子,萧将军最后迫于压力之下,只罚了他军杖八十,便将他调离了。”说完,邵连虎看向宁国公,不甘心道“所以这样的人如何担得起整个西北的边防?北戎大军的战力可是几倍于南诏,皇上虽忌惮西北王,可也不应该派这样的人去接守军务,不应该拿整个西北的百姓去赌!”
邵连虎字字诛心,可在坐的谁都说不出反驳的话,“也罢!”宁国公一拍桌案,“我便是跪在地上去求莫风云那个倔老头,也要拖着他一同随我去向皇上请求收回成命。若皇上一定不收回成命……那就只有死谏了。”
“国公不可啊!”一句死谏,几人被骇的脸色都变了。
“有何不可?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若是这条命可换来皇上改变心意,让百姓免受一场战乱,也是死得其所。”
“爹爹!”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几人吓了一跳,原来是谢青清不知何时偷摸到了书房门口,偷听了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