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地位不同,所带来的社会效应不同。
黎厚相和黎定山却不这么想,黎厚相是觉得清沟黎一带,黎姓人丁兴旺,是当地领头家族。而他这个话事儿人却眼瞅着冯姓的影响力在此处施展,他十分忧心。黎定山是因为有了二三十两银子打底,脊梁骨挺起来,觉得不该为了两银子,把这等收割名声的好事儿叫人占了去。
二人,一个唉声,一个叹气,活似丢了万千银两一般。黎厚相那边的不痛快,贞娘只是听人说,而黎定山这边如何悔恨,她可是实打实地看在眼中。
贞娘自觉不是那等走一步看三步甚至看n步的大能,可黎定山这等模样,心里不由得觉得他此生终老于此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眼光太短浅,又为眼前诸事儿所迷障,有近忧而不思远患。反倒是她娘肖氏好生好气地劝黎定山道“事已至此,恨有何用?当好生与冯家攀攀关系,他家不是读书人多吗,两个小的读书指不准要靠一靠人家。”
前世里,她有个愤世嫉俗的哲人式好友,有段时间颇爱说“目光短浅,使人面目可憎”。经由二人对比,贞娘的认知比在老杨氏身上更深刻一些。
说起老杨氏,果真是个妙不可言之人。换句话说,叫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