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冷静点!”慧珍刚想拦住柴嫣然,谁知柴嫣然早已在伤心和愤怒下失去理智,用力推开慧珍,连她一块儿骂了进去“你闭嘴,都是你肚子不中用没生出儿子,要不你公公的葬礼比这风光多了,我没说你你还有脸出来找骂!”
慧珍哑口无言,虽说男女平等,但男女永远无法平等。她不怪柴嫣然。,甚至能理解柴嫣然的这份伤心。丈夫去世了,家里在一个月内从村里的风光大户变成一贫如洗,无法接受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在农村,家里有个带把的后代是很重要的,即使那家人再穷丧礼办的再简单,别人也会觉得他死的很风光很体面。在外人看来,许安宁并不风光,他只有一个孙女。辛苦打拼一辈子,钱全给儿子败光了,连葬礼也是女婿掏钱才能办的这么隆重。
“你就算肚子里这个是男孩又有什么用,你公公看不到了,他再也看不到了!”柴嫣然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痛哭,文婧揉揉疼的直跳的太阳穴,招手让蔡颍晨和刘妈扶柴嫣然下去休息,长叹一声,努力忍着泪,披上白布同文凯一起跪下烧纸。
要不是许安宁临终前亲自给蔡方石打电话央求他帮忙,文婧还真有可能不管文凯了,蔡家不出面,她也管不了,她不会为了文凯去向蔡家说情,哪怕柴嫣然要求她这么做。
要不是文凯的种种丰功伟绩,她不会那么急匆匆的出国,许安宁不会气急攻心这么快就撒手而去,连孙子和外孙的面也没见上。这都是他的罪过,为了偷吃,把好好一个家搞得支离破碎,用父母辛苦一辈子的血汗钱来换他的成长,文婧恨。此时文凯的眼泪在她看来是多么可笑和廉价,他就是立刻去死,也难消文婧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