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的理性感到庆幸,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三婶,要不是她时不时在一旁点拨,慧珍还指不定会不会被曾秀茹骗了。看曾秀茹的态度,三婶应该是没把钱送去。只是,三婶不是答应慧珍了,难道又反悔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一夜慧珍睡得并不好,早早上床睡觉却在做梦,就是不知道梦的是什么,只知道每次醒来时,额上身上全是汗。文凯是半夜才回来的,刚进门就见慧珍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表情讷讷的,脸色也很苍白,放下外套,忙上去安抚她。
“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哪儿不舒服?”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先是给她擦汗,然后用手量她额上的温度。慧珍心里发酸,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扯着他两边的衣角,声音已略带哽咽“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还是那股熟悉的玫瑰香气,她用力闭上眼,泪水还是从眼角挤了出来。
文凯轻拍她的背,跟哄孩子似得哄着她“同学叫,出去喝两杯。”
“男同学女同学?”问一下才正常,要是什么都不问,那才不正常。她就那么放心文凯?显然不是。她只是想从文凯嘴里得到些许想听的话和安慰,哪怕知道,那不是真话。
“男女都有。”他的手没停,从轻拍换成轻轻的安抚。
“最近你同学聚会很勤嘛!”慧珍似有抱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