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虎却只是浅笑，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眼底还残余着点点愉悦的光芒“那要不要夜里还让我们在这里度过？无聊！”

夜老爷子已经拿起沙发前矮几上的茶壶了，但夜飛虎仿佛有先见那般，率先从大厅里离开出了门，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夜老爷子那茶壶便重重摔落在地上，哐啷一声，直接碎成好几片。

站在他身后的李冰瑶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看着那碎掉的茶壶，想起夜飛虎身上那些茶迹，不难想象刚才在书房里头两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争执。

那争执是不是都因为白伊？老爷子不喜欢白伊这是显然易见的，只不过，他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

“力气大点，是不是没吃饭？”夜老爷子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泄，忍不住便往李冰瑶身上倾倒而出“是不是那小子一走，你的心也不在了？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跟着他出去，以后不要再回来。”

“不是。”李冰瑶这回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显得乖巧，加重了指上的力道，她柔声问道“这样行吗？老爷。”

见她那么乖巧，夜老爷子那一肚子怒火也没办法发出来，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想为难她“只要你乖一点，不像那几个混小子那样，我不会待薄你的。”

“我知道，老爷，难道我还不够乖巧吗？”她笑了笑，只是笑意只残余在唇角，完全没有爬上眉梢。

过去她还能仗着夜飛虎护着自己，可现在夜飛虎也不像过去那样看重她了，她哪里还敢在夜老爷子面前耍小性子？

得罪了夜飛虎不打紧，看在姐姐的份上他绝对不会太过于为难她，只要她认错，诚心改过，他还能像过去那样，哪怕不再宠，该有的照顾也不会少。

但要是得罪了夜老爷子，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在港城又或者在华港，自己还能不能安然活下去。

忽然，夜老爷子的大掌握上了落在自己肩头的小手，他浅叹了一声，愤怒之后只剩下无奈“瑶瑶，你不要像你姐姐那样不懂事，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你的将来，我可以保证一定比他们任何人都好。”

“我知道，我这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嘛。”李冰瑶依然笑得温柔，只是眼底在看着夜老爷子的时候，眼底的厌恶迅速闪过，但那声音还是柔得能滴出水那般“我过去不懂事，以为他喜欢我真心对我好，才会冒犯你，老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现在看出来那家伙不是真心待你了吗？”想起夜飛虎，夜老爷子还是忍不住哼了哼。

李冰瑶点了点头，似一脸无奈“他喜欢的是那个叫白伊的女人，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老爷，我知道错了，有白伊在，他根本不可能多看我一眼，他的心已经彻彻底底落在白伊身上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以后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