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无话可说”，又将夜老爷子气得大掌不断在发抖。

白家和夜家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夜菲梦已经回了白家，他的外孙女，白家的人以后绝对不可能让她和自己亲近，那可是他的月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他的胸膛不断在起伏，虽然看起来还像五十出头，并不显得年老，但毕竟年岁在那里，这一气，又气得心脏都隐隐在抽痛。

见他脸色不太对劲，夜飛虎走到一旁的书桌前，从抽屉里将他的药取了出来，回到他跟前放在矮几上“先吃药再说。”

夜老爷子低喘了两口气，心脏一旦抽痛，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刚才一直憋着，到这会已经完全憋不住。

他颤抖着手从瓶子拧开，从里头倒了两粒药，不需要茶水，直接便咽了下去，药下去之后，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气息总算缓了过来。

“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你再生气只会自己找罪受。”夜飛虎看着他，声音还是那么平淡，算不上很尊敬，但也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是这样，夜老爷子也已经习惯了，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吐出，终于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打开，让阳光从外头渗入落在自己的身上。

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也总算是平复了些。

“我要我的外孙女，你把夜菲梦给我从白家弄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身份已经公开，你再弄过来有什么用？到时候白家老头子还是可以让她回去。”夜飛虎不疾不徐，盯着他的背影淡言回道。

夜老爷子的大掌在不断收紧，指尖气得一阵阵发凉。

就因为比白楚慢了一步，他连自己的外孙女都要失去了，那是他家月儿唯一的女儿！

这么一想，心脏又开始抽痛了，可他自己很清楚若是再继续这样气下去，心脏一定会负荷不了。

大掌落在窗户上，指尖紧紧扣着窗沿，半响他才道“这事我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但我要你保证，我寿宴那天，让夜菲梦出现在我面前。”

他不能只看着一张照片，看着那些查回来的资料来悼念他的月儿，他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的女儿，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的女儿好好活在自己的面前。

尤其，夜飛虎不能将珊珊带到他的身边，白家那个地方龙蛇混杂，万一当年下手的人要对付珊珊，他那可怜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这一切？

一个在外头活了二十年，对豪门这种恩怨毫不知情的小丫头，他一想到心里就难受。

“这一点我没办法向你保证。”夜飛虎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讨好，依然以一贯的态度淡言道“她人在白家，来不来是她和白家人的事情，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