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淅淅沥沥地吓着。
云蘅已有多日足不出户,香炉烟雾冉冉,屋内安静平和。
琴声铮铮而出,有一搭没一搭不成曲调,显示出主人家略带燥意的心情。
芍药刚回来收了伞,进门来便顺手换了炉香,眼瞅着灰蒙蒙的天,忧心道“小姐,这雨已经下了十来天了,怎么还不停啊?”
云蘅淡淡道“这一时半会停不了的,我叫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小姐,八宝巷庆阅楼的确住着一个书生,叫蔡午寅。您让奴婢留意四周的动静,奴婢的确发现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哦?”
“这蔡午寅不过就是个书生,整天只知道喝酒吟诗,喝醉了呼天喝地的!就这么一个落魄书生居然被人跟踪了,还有人拿着书册偷偷跟在后头抄录着什么……着实奇怪的很!”
云蘅拿起一把金剪子,一点点地剪着烧断的香,慢悠悠道“不奇怪,这蔡午寅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物,他是蔡侯爷的庶子,只因从小叛逆不服管教,被蔡侯爷放逐出去。后来他在乡间读书,多次科考又不中,读的痴痴傻傻,性情刚烈又执拗,是以如今年近三十还未成家,他自己然不曾在意,只喝酒写诗文纵情人生。”
“小姐,奴婢,不明白,你要找他作甚?”
云蘅放下剪刀,擦了擦手指,“他,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你去书苑告诉周先生,蔡午寅这个人务必要收进书苑。”
“是。奴婢这就去。”芍药曲了曲身子,正准备离开,“今日天色已晚,不急在这一时。”云蘅轻声唤住她。
芍药于是立在一旁,似乎又想起什么“小姐,昨日嫣红同我说,雪岚院的穗琴想让她到咱这里偷香膏的方子,小姐你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