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是环王府的马车,出门前,师傅就舜英脸上的血斑给我和兄长做了一番解释“什么脐带血,什么心头血,原始部落中会流传一些神秘而又无法解释的行为和事情,比如蛊毒之类的玩意儿。但是,就治病而言,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还是太过愚昧了,舜英脸上的斑,如果得了我的手也许就好了,只是,他们如此做恶,我又岂肯放任自己去帮他们?”
“师傅,那这次,我们要给她治吗?”师傅有能力淡化我心口上那些狰狞的伤疤,我相信,舜英脸上的血斑于她而言并非什么疑难杂症。
“治,得治,先给她一点甜头尝尝,迷惑一下她的心性,然后再给予她最为致命的一击。”
所以,我和兄长坐在马车上对视的时候,就极为自然地想起了在南韩,站在时彧王府门前等炎绍回来时所说过的话——我们要开开心心地报仇。
多年前,我也曾因为不堪忍受舜英的侮辱而对她暗中施毒,彼时年少,不知世事,只凭一腔热血,从而为自己引来祸端,这次……我应该好好琢磨一番才好。
“令仪,你在想歪点子,是吗?”接触的时间久了,不要说炎绍,但连兄长也能读出我的几分心思。
我正了正脸色,然后眨眨眼睛道“我这一路走来吃了舜英多少苦头,兄长你是知道的,我这次借治病之机,为自己报点小仇不算过分吧?”
兄长不出我所料,笑着点点头道“一点儿的不过分,你放心,为兄定会帮你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