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虽然觉得记忆并不完整,有诸多的记忆好似卡顿不连贯,但是,我好歹想起了自己是谁。
“我是令仪,我叫令仪。”那是长清道长给我取的名字,她对我有再生之恩,我在心里一直将她视为亲生母亲。
“姑娘,”温先生习惯性地抚着山羊胡须,笑道,“眠疗之初记忆会有所缺失,你只要不胡思乱想,好生休养,多多回忆过去的事情,记忆就会逐渐圆满起来。”
我搭着小丫头的手,急忙起身向他行礼言谢,站在一旁随侍的小童也扶着温先生起来,温先生道“既受大皇子所托,姑娘就无需言谢了,在下这就告辞!”
“我送先生。”时桀走了两步,回首看我,笑着说,“令仪,你要等我哦。”
那道背影,一直存在我记忆中多年,我还记得,面如圭玉,丰神隽姿的少年奔跑在芳菲将尽,暮春将至的空庭园林间,几次回首,几次挥手,又几次展颜欢笑,一如此刻。
“阿言。”当炎绍再次唤我的时候,我心口一紧,耳边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反复回荡,“令仪,你是他的人,你们会生死相随,永不分离,令仪,你们要彼此信任,永远不要背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