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桀的要求,无非就是想避开炎绍而已,带着我的体己丫头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还是在昨日的八角凉亭内,我与时桀面对着面而坐,小丫头在亭外的曲池逗着几尾红鲤,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扫。
“不知今日大皇子到访是所为何事?”我知道时桀难以接受我这样的态度,可是,自今为止,我对他心无波澜,也只能以礼相待了。
果然,他面露痛色,伸手想要抓住我放在石桌之上的手,我眼敏手疾,急忙缩回了手,说道“还望大皇子能自重,您若如此,阿言只好先行告退了。”
他叹息苦笑“你的性子变了,比以往要自主坚强了,再也不似当年跟在我身后的小令仪了。”
我心下一动,问道“大皇子所说的,我自幼在西衡的一处道观长大,如今可还有与我有干系的人在那里?”
时桀的眼眸好像夜空中最后的一颗星辰在瞬间陨落,没有了任何光彩,他说“令仪,都怪我,如果当年我不曾离开,你定不会出事,更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道观也不会被毁,抚育你长大成人的长清道长也不会被盗匪所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