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好呢?
我是炎献的人,但我不是炎献的女人,我不爱炎献,不过炎献有恩于我,对于报恩这种事我的立场和原则一向是比较坚定且原则分明的,不管对方是何身份背景,也不管对方的皮囊相貌是否能入我法眼,我从来都是哼哼于以身相许这种庸俗桥段的。
但是,虽说我区区一介女流,也明白人生在世,快意恩仇最是潇洒不过。
我虽然记不得任何前尘往事,也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然炎献却是我入世之后遭遇性命之忧时将我生生从刀口救下的人,这份恩情我定是要还的。
两年前,我决定随炎献来京都的前夜,他询问我是否有意成为他的后宫夫人时,害我好一阵恍惚,但也仅仅是恍惚,我便果断拒绝了他。他倒是大度,见我否决也不再逾越多言,只道“阿言,朕与你虽是初识,但朕非常欣赏你。”
是的,炎献非常欣赏我,至于,炎献对我除了欣赏之外是否还抱有男女之情呢,嗯,我……能确定的是两年来我与他之间已渐趋形成一种特殊的伙伴关系,所以他对我是有那么丁点好感的。
但这种好感无关情爱,我之所以如此果断是因为朝野上下无人不知皇帝宠爱贵妃简氏已经到了不可理喻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