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伤着?”
“没有。”
“原是这样,委屈盏儿了。那小太监有没有告诉你,说你会是将来的……”他说到这里时,朝旁边几人看了一眼,很是忌惮。
离盏会意的点点头,“说了,我明白殿下的一片心意。”
“你听了,心里欢喜么?”
“欢喜。”
“好好好。”顾越泽频频点头,“那盏儿赶快看看白采宣怎么还不醒过来!盏儿不是把她变成傻子了吗?只要醒过来,我要她写什么,她便写什么,到时候你把信送给白相,白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好。”
离盏抱着盒子起身,走到那红衣女子跟前,她放下盒子,在白采宣的头上细细翻找。
半柱香过去,离盏将白采宣头中最后一根银针抽了出来,扔在地上,轻得连声响也无。
“好了。”
“好了?”顾越泽焦急的望着,“怎么还不醒?”
“咳咳咳……”刚一说完,白采宣咳嗽了两声,转醒过来。
天旋地转中,她扶着额头慢慢爬起,定住身子后环伺了周遭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大红的嫁衣,似乎在尽力回忆着事情。
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时候了?
窗户泛着白光,天似乎亮了,是不是到了该和皇后请安的时候了?
可为什么太子的寝卧里站着这么些人,却不像东宫的奴才。
他们是谁啊?为什么杵在这儿?为什么太子也不赶他们出去?
正思索着,记忆突然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来,大婚当晚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
她捂着头,痛苦的哭嚎起来。